六朝怪谈I：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转帖]

作者: 唐宋元明清 发表日期: 2003-01-11 20:54:34 《王小波门下走狗大联盟》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远古时期，黄帝的曾孙帝喾号高辛氏。在他宫里有位叫贝多芬的老太太患了耳疾，成天嚷嚷耳朵疼，找来御医一看，才发现耳朵里长了一条虫子，竟然比一般的蚕还要肥大。贝老太太不忍心把虫子弄死，就装进瓠篱里，盖上盘子，每天用新鲜的桑叶喂它。一天夜里，贝老太太打开盖子一看，那条虫子竟然蜕化成一条苏格兰斑点犬。老太太这下可高兴坏了，给狗狗取名叫盘瓠，从此当作宠物养了起来。

当时，中原地区常常遭受戎吴蛮族的袭扰，边境上的老百姓苦不堪言，朝廷派了多少兵马前去征讨都没有用。于是贴出黄榜昭告天下，悬赏黄金一千两，说只要有人能取下戎吴大将军的人头，就封大官、赐千邑，还要将千娇百媚的公主许配给他。

张榜没多久，就有人将戎吴将军的人头呈献上来。帝喾龙颜大悦，向身边的太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宫中贝老太驯养的宠物犬冲入疆场，一口咬下敌酋的首级，立下奇功。帝喾这下可犯了愁，要一条狗来做驸马，这可实在有点不成体统。

公主发觉帝喾有翻悔的意思，就说：“想当年鹿鼎公韦小宝主持科举，出的题目就是：诚信。连他这样的街头混混都知道君子一言，什么马难追，父皇难道连韦小宝都不如吗？”帝喾羞愧难当：如果自毁诺言，实在对不起曾祖父——也就是说，不配当一名炎黄子孙。于是只能忍痛含泪，把女儿嫁给了盘瓠。

盘瓠驮着公主离开皇宫，一直走到荒山野岭渺无人烟之地，才将公主放下。在一堆乱石丛中，盘瓠说：汪！公主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想起多年前看过的一本小说：托玛斯向特丽莎突如其来地发出命令：脱！就像萨宾娜一样，她被这一奇特的场景迷住了，不觉心醉神迷。公主低下头，在盘瓠的额头轻轻一吻，期待自己的丈夫能变成一位英俊的王子——漫天的夕阳下，他像一名骄傲的古罗马勇士，横刀立马冲锋陷阵，取敌首级如探囊索物。

“只有青蛙才可以变成王子，我……”盘瓠歪着头，有几分内疚也有几分嘲讽：“你选中的丈夫只是一条狗。”

那一刻月光如洗，公主高耸的胸脯在月光下苍白如纸。盘瓠对着当空的皓月一阵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