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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的母亲在市里的一所普通中专扫厕所。
英子的母亲是代替自己的女儿去扫厕所的。
英子母亲的女儿,就是英子，已经26岁了。她还没嫁出去呢，中学毕业以后，就一直待在家里了，别人给她介绍工作，她都看不上眼，嫌工资低，或者嫌不体面，比如，这次别人给她介绍在学校扫厕所的工作，她皱皱眉：
“我不去，丢人”
英子母亲说：“去吧，不能总在家里“
英子说：“我很漂亮啊，看我的手，保养的这么好，厕所会熏脏它们的”
英子母亲说：“去吧，你也不小了。“
英子说：“看我的头发啊，多黑多亮，会被汗水弄的不光滑的”
英子母亲说：“去吧，该有个工作了”
英子说：“我还没嫁人呢，我要是想嫁人的时候，人家知道我是扫厕所的，会看不起的啊”
英子母亲说：“去吧……”
英子说：“我不想去那么脏的地方，会被亲戚邻居朋友看不起的，我怎么抬头做人啊”
英子母亲说：“那我去扫吧，这个月米缸要见底了。”
英子说：“妈妈你不要去，那样会给我丢人的。
”英子母亲看了英子一眼，没说什么，就去联系学校卫生办了
英子母亲干了一个月了，扫厕所很辛苦，还很脏，还很让人没法作人，比如，有一次，她刚把厕所周围的台阶擦干净，还没转身，就有个人过来了，“啪”的从嘴里甩出一口痰，那口痰正好粘在英子母亲的裤脚上，英子母亲愣一愣，那个人瞟了她一眼，就走了。英子母亲在原地呆了半晌，就走到水池边，把裤脚洗干净了。
英子到银行上班了，银行行长是英子母亲的初恋情人，家庭美满。英子母亲有一天晚上，敲开了行长家门，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的，不到一个星期，英子就到银行上班了，她逢人就说：“我是文职呢”
有人问英子，“你母亲是做什么的啊”
英子就会说：“我妈在学校工作呢”英子似乎忘说了扫厕所这个具体事情
有一天，英子和另一个银行的女同事，一起到那所中专办事，她们办完事情突然想起上厕所。于是英子和女同事就来到了学校的厕所。那里黑糊糊的，没有多少光线，刚进去，有个不太清楚的人影，背对着她们，在厕所旁边台阶坐着，好像在吃东西。这时候学校正是午休时间，没人来上厕所。
女同事看了那人一眼，连忙捂住嘴,说：
“真恶心，在厕所里吃东西”，
英子说：“谁知道了，怎么这么恶心”
英子没敢再看那人，那个老妇人，因为她进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的母亲。
老妇人就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吃东西，也不吱声，可是她吃的干巴巴的油条都有点变湿了。
女同事和英子上完厕所出来，女同事又说一遍：“真恶心，在厕所里吃东西”
英子这回声音小了，像从肚子里发出来似的，说：“是啊，是有点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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