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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恸天下[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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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 发表于 2003-2-1 03:44: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火生
  

  太古之初,乾坤浑沌,元气蒙鸿。盘古出世,方辟天地,始分阴阳,气成风云,声成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化四极,五体化五岳;筋骨作地理,血脉作江河;肌肤变田土,毛发变草木;齿骨生金石,精髓生珠玉。遂天地乃成。
  相传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征战多年,互不相让,竟是缘于二人争夺一枚山梨所致。这两个俱是掌管水火重权的天神,不战则已,一战经年,只苦了天下百姓,天灾不断。“水火不相容”这句俗话便是由此得来。那共工性烈,一怒之下,以头撞击不周山。不周山原为擎天一柱,被共工拦腰撞断,顿时天塌地陷,暴雨倾泻,洪水滔天,人世间汪洋一片,几成地狱。
  其时天神女娲挺身而出,不顾兄长伏羲的反对,去昆仑采炼五彩石补天,又力杀千年鳌精,斩其四足立于天地四极,天成地平,天灾消于无形。只是她用来补天的五彩石多余了几块,散落各地,一时难以寻找。
  其中一块大如磨盘,遗落到南海,混迹于泥沙鹅卵之间。先在南海边听潮起潮落,任风吹雨打,历经八百年,已被打磨得十成中去了七成,糟粕尽褪,五彩顽石只有一拳大小。后被一只大鹏鸟叼到雪山绝顶,天寒地冻,埋于积雪下冰冻三尺,终日不见天光,如此又过八百年,坚如磐铁,渐聚灵性。
  适逢天宫失火,祸殃凡间,大雪山顶上流星火雨下了整整七七四十九个昼夜,雪山尽融,冰水南下,就在山脚形成了个诺大的湖泊,当地人尚未开化,给这个湖泊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月光湖”,当地语言中的“月光湖”即为“艾丁湖”。那座雪山再无半点积雪,从此烈焰炙天,热力广极百里,人称火焰山。
  其时这块顽石已精华内敛,修炼成精,可幻化人形,通于阴阳二界。遂于火焰山上开始修身养性,习练火云大法。再过六百年,练至第五重,石裂,露出其间石核,乃是一块燧石。如来座下弟子迦叶路过此处,不忍见其渐入魔道,将它带在身边,要说法点化。如此一来,这块燧石就成了如来大殿上取火燃灯的一块火石。日久天长,在殿上听如来讲经说法,竟比如来座下一众弟子领悟至深,终至开窍,得七十二变、三十六化,有上天入地之能,原来不知不觉中,火云大法已练至第七重,与天地同寿,虽不求成佛,但已得仙术。
  这燧石不甘拘于佛堂碌碌无为终其一世,私自下凡,重返火焰山。因他火中来,火中去,自取名号“火生”。



  那火焰山上终年炎热,便如大火炉般,莫说花草,就连寻常的沙石也难觅踪迹。火生孤零零地呆在山头,倒也落得逍遥自在。光阴似箭,一百多年过去,火生不曾离开火焰山半步,火云大法一日比一日精进,只是练到第八重似乎就滞固不前,仿佛前面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深谷,始终无法再更上一层。
  不想这一日从东面刮来一股怪风,乌漆抹黑的一大片,直奔火焰山而来。火生仰头看见,不知来者何物,心道:“乖乖,这是什么怪物?”火生一展五指,一团火苗从他掌间腾然而起,迎风渐长,忽忽悠悠地膨胀开去,不多时,已化成一朵火烧云,宽阔直如华盖。火生把手一指上方,道:“去。上去截住它,看看是些甚么东西。”那火烧云也真听话,“呼”地升起老高,好似一匹红布拦住那股怪风的去路。
  只听风中似有人喊道:“啊唷,不得了,前面有个劫道的。”一黑一红、一风一云,两样事物撞在一块。那火烧云遇风则长,一时间竟把半边天空映得通红似火,显然占了上风。来的那股怪风势头立减,倏忽烟消云散,一缕细风直往东南面落荒而逃。风一退去,顿时飞石如蝗,大大小小的飞沙走石象下雨似地落在火焰山上,原来刚才那风中卷了无数石块。
  空中响起无数怪叫,纷纷道:“喂,风婆婆,你别走啊,好事做到底,你把咱们半路扔在这荒山野地,算哪门子一回事嘛?”“啊也不好!各位兄弟,下面是个火盆,热得很哪。”“这死风婆子,不讲信用,刚把我们带出虎口,又把我们扔进了火坑。”这些石子会说人语,也都有几百年的造化,俱已通灵,只是修为不足,没有火生这等变化的手段。一挨着地,大小石块又都火烧屁股地跳起来,一个个嚷道:“好烫,好烫。”火生听他们叫得有趣,笑道:“原来都是本家。你们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地方,就急巴巴地跳进来。这可不是飞蛾扑火么?”那些石子朝火生望了一眼,均想:“这家伙难道也是石头么?怎么他竟不怕这满地的烈火炙烤?”
  当中有块小石子不好意思道:“逃命要紧,谁还顾得了这些?这叫随大流嘛。”石块上裂出几道缝隙,却是他给火生扮了个鬼脸。
  火生心中好奇,问那石子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们不过是块石头而已,谁又会追杀你们?”
  “唉,”那石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年头,莫说做人,便是做块石头也这般得难。我们原本都是发鸠山上的山石。你不知道,近日那里出了只怪鸟,状若乌鸦,白喙赤足,说甚么她的前生是炎帝的女儿,因东海龙王贪其美色,逼婚不成,便作法淹死了她。她发毒誓要穷极一生,衔西山木石填平东海。这可不是在说笑话吗?东海这么大,哪里能填得平?她发疯不要紧,可怜了我们这些山精石怪,要被她叼去投入东海,那可永世不得翻身,岂不白白枉费了我们这几百年来的清修?我们只好央求风婆婆施法,将我们带向西北,只要能离那发鸠山越远越好,另觅栖身之处。谁知被你从中一搅,害得我们流离失所。这里到处都冒着地火,连块立脚的地方也没有,这可不是要活活地把我们烧成炭石吗?”
  火生一皱眉,道:“有这等事?那鸟可真是疯了,竟敢夸下如此海口,这不是胡言乱语么?就算把整座山搬去,也填不平东海。龙王可有福了,这回连造龙宫的砖头也白捡了不少。”
  原前那块石子上窜下跳,在地上蹦得正欢,不断地嚷:“了不得了不得,再烤下去,我好不容易苦修得来的元阳就保不住啦。没想到那一头刚免了入水之灾,这一头又受火刑。香蕉你个巴拉,早知如此,还不如被那怪鸟叼到东海呢,总好过在这白白地当了回烤地瓜。”
  火生微微一笑,深深一吸气,漫山的炽焰酷暑立时全消,凉爽怡人。那石子见火生有这等本领,先是一呆,继而突然大叫道:“大哥,大哥!原来你的道行这般深,我可羡慕得很。你有没有徒弟?你收不收徒弟?我要拜你为师......”
  忽听周围同来的石头们笑道:“你那个‘师父’早走啦。你还穷叫唤个屁!”那石子抬头去看,火生不知何时已踏上半空的火烧云,驾着云雾向下道:“你们就暂时在这安身,我倒要去发鸠山上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要填平东海,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火烧云将他最后一句话连人一同裹在云中,瞬间风起云涌,卷动如风,走得不知去向。天际留下云彩拖过的一道红痕,就象天空被火灼伤,烫出了一条伤疤,久久不散。
  那石子嘟囔道:“走得这么猴急,那只怪鸟叫什么你都不知道,发鸠山占地万顷,你怎么找她?”于是那石子仰天呼道:“师父,你可记住了,那只怪鸟叫声独特,嘴里‘精卫精卫’地响,那便是她了。”
海明 发表于 2003-2-1 10:47:58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李三的习惯还是改变不了
想必是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喝了一点点
胡言乱语
请勿见怪
 楼主| 李三 发表于 2003-2-2 01:14:46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刚开个头,后面的肯定让你大跌眼镜!
:P
 楼主| 李三 发表于 2003-2-2 01:16:20 | 显示全部楼层
                雨师

  “赤松子,赤松子。”几个打扮艳丽的小女孩追随着一个打扮比她们更加艳丽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在前头领跑,气喘吁吁,一张小脸蛋已经涨成酱色。
  神农族的一个头人看着这群小孩从身边跑过,捻着胡须向下人笑道:“赤松子这小鬼又在领着她们晨跑了。”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追我了。”那个叫“赤松子”的小男孩边跑边回转头求饶道:“你们追了我一整天了,能不能放我一马,让......让我做点我想做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你只要答应娶我们作你的妻子,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答应的。对了,你想做什么呢?说来听听,也许我们能帮你的忙呢。”
  赤松子这回脸色更红了,连眼圈都红了,支吾道:“我......我只是想拉屎......”
  那群女孩子的脸也都红成了一片,一个个“咯咯”笑起来,纷纷四下跑开。她们就象地上的五彩小花一样,芬芳香艳。精卫就是她们其中的一个。她是炎帝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受炎帝疼爱的女儿。


  十年后,赤松子和精卫都长大成人了。追随赤松子的女子非但不见少下去,反倒日复一日地多起来,每天从早到晚,都能见到洛水边赤松子高大伟岸的身躯后面,一群女子追着他的影子,叽叽喳喳地欢快地跑着。有时候赤松子悲哀地想,自己是不是投错了胎,本该是朵鲜花才对,否则自打他记事以来,怎么会一直这样招蜂引蝶,被一群又一群的异性穷追烂缠?神农族的后生们心底里都对赤松子恨得切肤入骨,他们想不通,一个不懂捕猎、不懂放牧的赤松子,缘何有这种桃花运,深得各族部落的女子的欢心?
  相对而言,赤松子是比较有思想的一个人。他不要同部落里的那些男子一样,整天价只知道争勇斗狠,比谁杀的山猪更肥、比谁的胳膊更粗、甚至比谁的吼声更响,他有更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那个时候,天下大旱,三年没见雨水。炎帝和黄帝两大部落为了争夺水源,大打出手,并且逐步由械斗升级到战争。赤松子认为他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他高人一等的智慧让他看清了这场战争的本源:水。是的,如果风调雨顺,这场战争又怎么能打得起来?要天下太平,就需要有人会呼风唤雨。
  “这个人非我莫属。”赤松子跑到炎帝跟前,拍着胸脯说,“放眼天下,象我这样智慧与美貌并存、胆识过人的汉子,请问又有几个?”
  炎帝身边的几个谋士都惭愧地垂下头,连炎帝自己也羞红了脖子,连着吃了好几次败仗,他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锐气。“可是,你去哪里学得求雨之术呢?”
  “我要去昆仑,向那里的西王母求学。”赤松子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一片嗟叹之声。赤松子面不改色,道:“我知道此行路途艰险,但是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炎黄两族永世和睦,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有志气!有志气!”炎帝赞不绝口,“你此行要多少人马?”
  “我只要五百猪羊、璞玉三千。”
  “哇,这么多?”炎帝小小地晕昡了一下,“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我和黄帝两厢罢斗,讲和也不过牛羊五百头而已。”
  “那就猪羊四百、璞玉五千。”赤松子跟进一步,叩首道:“实在不能再让步了。大王,这些可都是要拿去供奉西王母的,咱们出手越阔绰,所学得的法术就越高强。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嘛。”
  当时算盘还没诞生,炎帝就用他的十根手指加十根脚趾轮番算了一遍,心里道:“嗯,已经让了许多,再让下去的确有些不象话了。”手一摆,道:“这事便交给你去着手采办吧。”
  赤松子大喜过望,躬身道:“事不宜迟,我明日便动身起程。”
  “我也要一起去。”一个窈窕的身影从炎帝身后跳出来,朱颜皓齿,正是精卫。赤松子和炎帝的对话,她一句也没拉下,全听在耳中。赤松子在她心中的形象愈发高大,令她一颗芳心暗许,在心里早不知重复了多少遍:“这样的有志男儿,我一定要做他的妻子。非他不嫁,非他不嫁。”
  “这个......”赤松子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精卫已经象块膏药,死死地贴在了他的身边。炎帝点点头,道:“你和赤松子一起去也好,长长见识。哦对了,精卫啊,听说那个西王母还未婚嫁......前几日有人给我画了幅肖像,你把这石刻带去......说不定她一看之下,动了凡心,屈尊下嫁于我......这件事你悄悄去办吧,不用同你妈讲,省得她不懂我为族人献身的凛然大义,又要吃醋撒疯......”
  精卫快乐地答应,接过炎帝的肖像石刻,展开一看,“咦,父王,这个......画得好象不是你啊......你哪有这么年轻?不是拿错了吧?”
  炎帝笑呵呵地眨着眼睛,“传神而已,但求神似,但求神似。”
  此时的赤松子无比懊恼地想:“老子原想榨些油水,好在两军对阵之前发笔横财,卷铺盖溜之大吉,没想到半路多出了这么个累赘。”他侧头瞧着一脸幸福的精卫,低声道:“大姐,你已经追了我十年,该放手了罢。”
  精卫把他的胳膊挽得更牢,“不放,就不放。我已经追了你十年,好不容易让我逮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说我会轻易放手么?”
  赤松子呻吟一声,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看来这个精卫不除,将是他人生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这个孩子前途无量。”炎帝看着赤松子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想当年我尝遍天下百草,也是这般雄心壮志。”
~伊冰~ 发表于 2003-2-2 16:45:12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新编一样~!
继续吧~~
海明 发表于 2003-2-2 20:0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妖。。。
味道妖妖的。。。
pyacmc 发表于 2003-2-3 21: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kan ~~~~呵呵`~有味道~
 楼主| 李三 发表于 2003-2-4 01:54:27 | 显示全部楼层
“赤松子,赤松子。”昆仑山下精卫一路追着赤松子,连日来跋山涉水,她柔软的脚底磨破了皮,脓血结了痂,痂破了又流出脓血,钻心的疼痛令她举步维艰。
  赤松子在前头赶着四百头猪羊,心里还在盘算着见到王母后,该当叫她仙姑还是姐姐,这个问题令他很是头痛,于是随口应道:“你走得快些,这么磨蹭,等见到西王母,只怕炎黄两派在阪泉已经血流成河了。”
  精卫一边吸着凉气,一边踩着碎步小跑地追上来,忍着揪心的剧痛想:“他真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就算在这个时候,他也念念不忘家乡的父老所受的战乱之苦。”
  “啊......”精卫脚下一软,整个身子摔在地上,下巴也磕出了血。
  赤松子回头望见,不知怎地,他的心突地一阵抽紧,忍不住要掉转身去抱起这个柔弱似水的女子,但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瞬间,他依然面无表情,铁石心肠地道:“不许停。我们要赶在太阳落山前爬上山顶。”


  “恭喜王母,贺喜王母!”一只骨瘦如柴的青鸟飞入石洞,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头扑进石洞。
  青鸟的面前,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西王母青面獠牙,长着豹尾虎齿,却偏爱佩戴玲珑玉佩,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多少证明她的性别。她共有三只青鸟,专门为她四处觅食,现在这只来报信的青鸟,排行第二。昆仑山地处流沙弱水,飞禽走兽早被青鸟捕食殆尽,西王母这些天饿得皮包骨头,形若枯稿,再下去恐怕就要拿三只青鸟开刀。如今听了禀报,她无精打采地道:“快说,何喜之有?总不成是你们发现了一大群猪羊吧?”言语间极尽讥讽之意。
  青鸟大是惊讶,道:“唉呀,王母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小的发现了大群的猪羊?”
  “真的......真的......有大群的猪羊?”王母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三兄弟不是饿花了眼,没看错吧?”
  “真的,是真的。”那只青鸟拍打着翅膀,“老大和老三已经下山追捕了。他们叫我回来给你报个喜讯......”
  “笨蛋!”王母破口大骂:“这是他们把你支开的借口。有奶便是娘。那两只笨鸟,现在指不定为那群猪羊打得头破血流呢。”


  王母不愧是料事如神的王母,此时山脚下的赤松子和精卫又惊又怕地看着空中,那里有两只红脑袋、绿眼睛的青鸟,正扑楞着翅膀,卖力地撕咬在一块,羽毛满天飞舞。更可怕的是那两只青鸟还能口出人语,打斗中夹杂着无休止的唇枪舌战。
  “老三,好歹我也是你的老大,你就不能敬一下老,让我先吃一口吗?”
  “去死吧!上一次你也是这样,说甚么先吃一口,结果一口就连吞了二十三头山羊。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上你的当啦!”
  “你瞧,王母来了!”
  “啊!哪里?她在哪里......我操,中计!你这狗娘养的,居然使诈!”
  “哎呀,你还玩真格的了?别以为我还真怕了你?”
  “我先天已经营养不良了,你这做老大的还不让我后天补足,妈的,豁出去啦!我咬!”
  “我挡!......娘的,原来是虚招......”
  “我再咬!”
  “我再挡!......还是虚招?”
  “我还咬!”
  “我......还挡!......老三,你除了使虚招,还会点别的么?”
  赤松子和精卫不约而同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心里的惊惶也渐渐消退,两个人百无聊赖地想:“原来是两个失心疯的傻鸟,看来多半不关我们的事,瞧这两只鸟打得也没多少新意,还是继续赶路要紧。”
  赤松子一扬手中的鞭子,就听“啪”的一响,空中似乎传来“哎哟”一声痛楚的呼叫,由半空落下一只怪物,虎踞龙蟠,威风凛凛地挡住了去路。那只怪物一现身,空中的两只青鸟顿时停止了撕咬,乖乖地收起尖嘴利爪,隐到白云深处。
  若干年后,化仙成神的赤松子会经常被噩梦惊醒,梦里始终会出现这样的怪物。他甚至常常一厢情愿地想:如果当年没有这一鞭子,那么整件事是不是就会来个逆转?
  可当时的赤松子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有着一张吓人的面孔、虎背熊腰的怪物就是他要寻找的西王母。那西王母颈上有一道深深的鞭痕,她很是心疼自己保养多年的皮毛,张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道:“刚才是哪个挨千刀的,用鞭子把我从半空里抽了下来?”
  赤松子已经吓得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料那西王母一见赤松子俊朗的面容,一张嘴半天也合不拢来,顿时傻了眼。说时迟,那时快,西王母狰狞怒张的脸立刻缓和下来,转眼就换上一张笑脸,低眉浅笑,吊起嗓子温柔吐气,声若黄鹂,“这位相公,请问有何贵干?”
  西王母只温柔了一下子,就被精卫从后面一脚踹倒,跟着精卫捧起一块山石,暴风骤雨般地砸在她的后脑勺上,“梆梆梆”直响。所幸王母练就一身铜筋铁骨,只一挣,弱小的精卫就被弹出几尺外。王母气不打一处来,主要的原因是精卫长得实在比她美上千万倍,她虎吼一声,作势欲扑,“小丫头,看你长得细皮嫩肉,正好给我打个牙祭。”
  赤松子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子侠气,拦在精卫身前,“别怕,有我呢!除非我倒下,否则谁也别想动你的一根寒毛。”精卫还没来得及说句感激的话,就见赤松子优雅地一翻白眼,晕倒在地上。 
  精卫两手叉腰,“你是谁?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敢在这装神弄鬼?告诉你,这可是西王母的山头,小心她捉了你去......”
  “我就是西王母啊。”王母抖擞着身上的文身,以增强这句话的力量。
  “我不信!你的这副尊容,不象神仙,倒象妖怪。”
  “一看就知道你这小姑娘涉世不深。谁规定神仙就不能长得象妖怪了?神仙的标准也是由人定的,就看谁敢先天下而行。如果在没有神仙之前,有一个妖怪自命为神仙,那他就是第一位神仙了。你们肉眼凡胎,这个粗浅的道理自然是想不明白的。”王母把豹尾翘起,甩了一甩,得意地宣布:“我就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眼中的神仙--西王母。”
  “啊--”赤松子刚颤巍巍地醒转来,乍一听王母的话,再次彻底地晕死过去。
  “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尤物!”王母一双环睁的豹眼几乎拉成了丹凤眼,以手托腮,深情款款地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赤松子,“晕都能晕得这么美艳。”
  “王母,你的口水快流下来了。”三只青鸟中的老二好心地提醒道。
海明 发表于 2003-2-4 05:02:37 | 显示全部楼层
请继续。。。
无情者 发表于 2003-2-4 17:32:11 | 显示全部楼层
读高中的时候自己上课无聊的时候也喜欢和同桌一起学着写写武侠小说~!~!
现在翻来看看,就觉得那时写的东西只有一个字能代表~~
傻~~~~~~~~~~~~~~~~~~~~~~~~~~~~~~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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