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穆利斯:嗑药有理
首先让我们回到20世纪80年代初,当时凯利·穆利斯还在仔细推敲一个有趣然而超越时代的想法:是否能根除那些会引起诸多疾病的遗传缺陷?他意识到,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需要掌握复制DNA的技术,从而使基因缺陷能够得以修复。 那时,穆利斯正供职于一家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爱莫利维尔市的生物技术公司——西特斯公司。尽管他提出的这个想法未受重视,而且他自己都被人认为是“胡言乱语的疯子”,穆利斯却拥有他的同行们所不具备的优势:一直以来,他用迷幻药训练大脑的非正常思维。
早在1966年,穆利斯就进行了他的第一次迷幻药尝试。又过了两年,在迷幻药被法律禁止之后,他和他的一些大学同学们掌握了在当时仍然合法的迷幻药合成技术。后来他表示,这些小药片曾在他的思维训练中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让他能够将思维图像化,从而在头脑中想象自己“置身于分子之间”,甚至直观地“看到”DNA链分离和复制的先决要素。
穆利斯在提出复制DNA的设想之后,一直没有重大突破。直到1983年5月,他在沿着加利福尼亚一段山间公路驾车行驶的时候,恍然顿悟。正如他在1998年出版的自传《心灵裸舞(Dancing Naked in the Mind Field)》中写到的那样:“我的思维飘回实验室。我看到DNA链在我眼前旋转、漂浮;发亮的蓝色和粉色带电分子充斥山路,满目可见。”正是在那趟行程之中,他构想出了历史上首个人工复制DNA的方法――聚合酶链锁反应(PCR)。
这个想法最终帮助他获得了1993年的诺贝尔化学奖。诺贝奖基金会宣称PCR“在生物化学和遗传学研究领域占有重要地位”,却没有只言片语提到迷幻药的事。
沃纳·福斯曼:美人计胜
现如今,心脏导管术(cardiac catheterisation)——将导管由臂静脉插入心脏——已成为一种常规的医学观察和治疗手段。在世界各地,每年有上百万人接受心脏导管术。但是在1929年,心脏还被视为禁区;没有医生愿意冒着杀死病人的危险去触碰它。这就是沃纳·福斯曼——一个供职于德国柏林附近一家医院的见习外科医生——被禁止对自己施以心脏导管术的原因。
但是福斯曼并不就此罢休。为了完成计划,他需要做的就是进入放置消毒仪器的手术室。而他也知道,该手术室的一把钥匙掌握在护士长格尔达·迪岑手里。后来福斯曼回忆,他当年就像“贪嘴猫绕着奶油壶”一样围着迪岑打转。他邀请她共进晚餐,借她专业书籍,花好几个小时和她谈论他们对于医学的共同热爱。最后,他终于提到施行心脏导管术的话题。而她欣然同意作为第一个实验对象接受这个手术。